自从婆婆得急病去世后,美丽的心情一直坏的不得了。
美丽原以为健壮的婆婆离死总还有一大段距离。
虽然美丽晓得生老病死是人生必经的循环,但美丽从没想到至亲的婆婆会这么快离开她。
约好婆婆要看着美丽长大毕业成家生儿育女,如今美丽长大毕业了,学以致用的在一家私人公司当会计师,真正一步一步朝向灿烂的人生迈进。
突然间婆婆就这样撒手离尘了。
美丽只记的婆婆那天晚上睡到半夜,捂着胸口拍打美丽的房门,大叫:“胸口痛。”
美丽来不及换衣服就扶着婆婆飞车赶到医院。
然后一连串的办手续,填表格再后来就看见医生严肃的脸孔告诉她:“汪女士去世了。”
美丽震惊过度,自那时刻起一直堕在另一个空间,只觉的头重脚轻,似踩在云里脚不着地。
美丽忘了哭泣,只是抱着婆婆一直喊:“婆婆,醒醒!”
旁边的护士告诉她婆婆不会再醒来了,美丽苍白的脸盯着护士良久,哭不出来,因为她根本不相信。
美丽自五岁父母不幸车祸丧生后,就一直与婆婆相依为命。
婆婆是她的至亲至爱,美丽犹记得当年双亲去世后,每一个晚上婆婆总是在临睡前紧紧拥抱美丽入眠。
婆孙俩的感情一直是那么亲密,美丽连大学都选择在本地念就是因为舍不得亦是双亲的婆婆。
美丽最后拨了电话给好友幸蒂。
幸好在幸蒂与大卫的帮忙下,美丽安排婆婆的丧事
几晚的不眠不休,等婆婆下葬后,美丽精疲力尽。
坐在还是依旧的四房一厅老房子里,美丽不知所措。
如今只身一人的美丽该怎么办?
美丽望着镜中的自己,自己张罗一切的日子,被搞老了。
头发发黄枯燥,身上套着一件运动衣,美丽觉得自己至少老了十年。
公司放了美丽两星期的假,美丽足不出户,守着一间房子,饿了就吃厨房里婆婆买的干粮。
幸蒂、大卫、几同事们到访,对着伤心的美丽除了安慰,根本不能作什么。
伤心其实是一个人的事,未经那种切肤之痛的人实在不能明白所谓刻苦铭心的痛楚。
等到美丽重新整装上班时,同事们都特别对她友爱,毕竟可怜的美丽现在真的无依无靠了。
幸蒂的电话一早就响起:“美丽不准推辞,今晚来我家吃饭。”
下班后美丽直接上幸蒂家。
“美丽快进来。”幸蒂又递茶、糕点、水果。
幸蒂与大卫这对夫妇已换好便服在厨房大展手艺。
晚饭时间,一上桌,美丽这才醒觉已是多久了她没有正式的吃一顿三菜一汤的正餐。
门铃这时候响起来。
“谁?”美丽问。
大卫站起来笑答:“是我的一位老同学,刚从KL回来。”
他去开门,一个高大年轻男人走进来。
大卫介绍一个名字,美丽胡乱的朝他方向点点头,坐在一边不出声。
一顿晚饭,气氛还过得去。
美丽因为饿,又因为实在是几天都无白饭下肚,所以特别吃了两大碗。
丧失至亲的悲伤仍在美丽那纤瘦的身子里,她有点心不在焉,精神并不集中。
末了再吃水果喝咖啡,四人消磨至晚上十时就各自打道回府。
整晚美丽话并不多,方倒是大卫和他的老同学话题不断。
数日后,幸蒂打电话来问:“你觉得文生怎么样?”
美丽丈金刚模不到脑:“谁,谁怎么样?”
“文生,大卫的同学,那天与你一同吃晚饭的男人,你忘了?”
“我从来没有记得过他。”美丽不以为然。
“明天我们一起出去吃晚饭。”
“幸蒂我心情不好,那里都不想去。”
“不想去也得吃饭呀,你看你天天泡面饼干,吃得又枯又黄又瘦,似个难民。”
美丽泄气沮丧。
因为她所需要的并不是一顿晚饭能够解决的。
美丽需要一个能让她停泊的港湾。
尽管案头的工作堆的高过头,美丽作不下去。
美丽再婆婆去世的两个月后,决定向公司再拿一个月假期,出门旅行散心去。
美丽不必再牵挂着家里的婆婆无人作伴,潇洒的她在外竟一通电话都没有拨回,连幸蒂都免了。
旅行回来从新振作的美丽,风采依旧,只是眉头一样深锁、
那天下班,时间仍早,美丽逛百货商店。
购了日常用品,美丽提着大包小包,再经过P商行时,与迎面而来男士碰个正着。
美丽的东西洒满地,她连声说:“对不起。”心里却嘀咕对方走路不带眼。
对方却同时也道:“对不起。”并且立刻蹲下帮她取东西。
美丽与他面对面,只觉的他面熟却不极的他叫什么名字在那里见过面。
尴尬之际只听对方说:“美丽,实在对不起,我叫文生,在大卫家见过面。”
美丽总算对他有了印象。
文生问:“有空赏脸吃顿饭赔不是吗?
对方如此大方,美丽再拒绝就显的小气,只好答应:“该由我来请客赔不是才对。”
文生替美丽挽起大包小包往邻近餐走去。
到了餐厅,文生按置了美丽的包包又转来替美丽拉椅子,叫茶水食物。
美丽被文生服侍的妥妥贴贴,第一次被人如此服侍,既然感觉极佳。
文生问:“度假后,心情好点了吧?”
“现在总算慢慢习惯了,只是你怎么又知道我度假去了呢?”美丽突然想起幸蒂问她觉得文生怎么样。
坦白说,第一次在大卫家里见过你以后,我曾经向幸蒂打听过你,当时还在极度哀伤中的你一句话都不想说,给我的印象是骄傲,极之骄傲。“
文生接着说:“到后来我自幸蒂处得知原来那天晚上那个骄傲的女郎是在极度哀伤中,我巴不得能向你伸出手,保证这一切都会过去,因为我也曾经经历过极痛的创伤。”
美丽:“的确,没有经过痛的人根本不知道那种悲伤不是时间可以冲淡的,只有慢慢跟着时间习惯下来。习惯后就得起来重新做人,继续前面的道路。”
文生:“看来往后,我们真需要彼此共勉之了。”
自那晚起,文生开始公开的约会美丽。
当一个男人肯花时间追求女人时,那就证明他的确对她发生了兴趣。
只是美丽仍迟疑,不知道是他吗?
美丽致电幸蒂反问:“你觉得文生如何?”
“文生无残无疾是最佳人选。”
“可是我就是不知道该不该试一试,我一直向往一个可以把我自困境中打救出来白马王子。”
“醒醒吧美丽!还在做梦哩,天下象文生这样的人早已被例入受保护的动物Protected animal了!”
美丽:“可是………”
“如果你有两个理由不接受文生的追求,你就可以放弃他。”
“…………………”
“好,无话可说,that’s mean 没有理由了,好好珍惜机会吧,一个伴侣其实不需要穿着白华服骑着白马来打救你。许多时候,爱一个人并不能改变你现在的状况,但是那个人却能改变你的心境,难处还在,但你已懂的如何处之泰然。”
“美丽加油吧,文生追定你了,只等你放开怀抱接受他。” 幸蒂继续。
听过幸的忠言,美丽开始对文生的态度大大的改变。
美丽开始不拒绝文生,什至开始主动提出约会。
美丽与文生渡过了一段快乐的日子,虽然还是在老地方,困境仍在。
但现在那几棵林立的椰子树对她来讲都变的诗情画意。
美丽与文生天天见面,许多时候美丽与文生各做各的事,美丽照样看她喜欢的电视节目,文生躺在沙发上看最新的国家地理杂志。
时间到了,他们各自回家,虽然他们彼此在离去后会越越想念对方。
美丽第一次在异性面前显的如此自在。
日子依旧,但美丽踏实多了,眉头之接在无形中打开了。
当爱情成熟时,文生向美丽求婚。
两人在浪漫的餐厅里吃饭,文生非常自然的说:“我们结婚吧。”
美丽不经思索的点头道:“好啊。”
没有浪漫的情节和道具,两人却觉的温馨甜蜜。
从陌路到相识到相恋到相爱到结婚,两人都保持低调。
美丽连婚纱都省了,注册后请大卫和幸蒂吃一顿饭,两人旅行去了。
美丽依然保持着她与婆婆同住的那间老房子。
只是现在此间房子成了美丽的暂居之所。
美丽结婚后就一直有那种感觉,她与文生将会相爱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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